广州“全民医保”动议取消的背后
广州有多少“夹心层”? 本报记者随后致电广州市统计局城调队,询问月收入在2000元~3000元群体数据,对方回复称,该数据并不对外公布,只公布平均工资。 然而,据2010年广州统计年鉴第86页《城镇单位职工人数与工资(2009年)》一表,本报记者针对不同职业年平均工资分类数据计算得出,2009年,广州城镇单位职工月收入在3000元(年平均工资3.6万元)以下的有76.1万人,占总人数227万的33.5%,月收入在2500元(年平均工资3万元)以下的有34.8万人,占总人数的15.3%,2009年,广州城镇单位职工的年平均工资为49215元。 这也意味着,即便是城镇单位职工,“夹心层”群体数量也不在少数。 上述表格亦显示,月收入在3000元以下的行业集中在制造业、建筑业及住宿和餐饮业等。 作为上述听证会正方陈述人之一,华南农业大学劳动和社会保障系教授张开云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低收入的“夹心层”,特别是自谋职业者,这些人缴纳医保费用将会比较吃力,但目前还没有一个按收入来评定贫困程度的标准以证明这些人群“比较吃力”。 寻路全民参保 既然收入有限,为何要选择参保?全民参保之路又如何来走?在张开云看来,单靠个人抵抗疾病风险的能力极其有限,而参保则是限制其陷入贫困的最好方法,尽管缴费可能使这些人的可支配收入面临更大压力。 上述广州市政府官员认为,让这些人参保,实际上也是为了使之能够享受到医疗保障的政策。而“这也是网络听证的目的所在,听取公众意见要不要强制”。在他看来,强制参保主要不是为了扩大医保覆盖面,而是为了全民医保,最终实现人人都有医疗保险的待遇。 广州市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原局长崔仁泉在电话中对本报记者表示,之所以参保率不高,是职工本身不积极,但这也和工资有关系,工资较低的人养家糊口的压力大。 “现在的收入和参保之间是有一定的矛盾的。作为还没参保的这些人,也应该很理性地来把握这些问题。”崔仁泉说。 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所长郑梓桢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至于在经济上有一定程度困难的“夹心层”,首先是不应轻易放弃医保,另外,政府也应予以一些帮助。“双方都克服一下。”他说。 对于“夹心层”争议,张开云表示,目前国内政策的精细化程度不高,配套的组织较少,导致“夹心层”这一阶层被忽略。对于“夹心层”的参保,要按照其收入划分不同层级来进行相应的财政补贴。 “贫困可划分为极端贫困、严重贫困、中度贫困和轻度贫困,国外有这样的划分,这在它们的政策上会有所体现。”张开云说,目前广州市由于制度环境问题,尚未对贫困进行细化或分层,在对医疗保险补贴性缴费的时候,可能就没有考虑得那么深。 张开云指出,广州市可以按照收入情况进行由“0”到平均收入间的不同划分。“等级分得越细越好,尽管操作成本也会越高,但如果不这样处理,而是过于粗糙地划分,那么就会导致一些群体被忽略的问题。” 而对于“参保致贫”,广州市社科院研究员彭澎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说,这种说法值得商榷,目前尚无数据支持这一论点,“医保执行最重要的是收入线的划分。”他说。 崔仁泉指出,社会保障制度在中国的建立比较晚,因此人们对此的认知程度也比较有限。目前,中国尚未有关于强制参保的法律。但他认为,作为一个特殊地区的城市,在符合社会保险法的基本条件下,广州做一些突破也是正常的。 至于三审,广州市人大法工委相关负责人对本报记者透露,4月底,广州市人大将对医保条例进行终审,而终审再对“全民参保”方面进行修改的可能性不大。他表示,广州市人大终审完后,按照程序会将该条例上报广东省人大批准,估计该条例可以在今年年内出台。 |
关键词:全民医保|动议|取消 |